金凌

人非草木,人心不古。

感谢地是,您依旧温柔。

本初萱:

你们的世界观太美好了,觉得自己说些什么做些简单直白的事情就是有用的,可以改变的。但我想跟你们讲个事儿,有点长。
无论是脑残粉还是黑子的说话方式和各种行为,都让我想起小学同学们,我小时候正和这类人正面争斗好几年,知道这种人是什么模样,这些人一旦觉得什么事情值得去斗,那就很轻松就可以搅得鸡飞狗跳。那时我在一个很乱的地方,有多乱?我住的对面就是个大毒巢(后来端掉了,据说还有枪战),每间学校都有数条说不清的人命(人命真的比你想的贱,我还在当地学校亲见了说不清的死亡案件,死者父亲在街头哭着发小册子,小册子被扔了一地,后来就这么压下去了),走路上可以看见各种被精细虐杀的小动物(十大酷刑你们只是说说,我亲眼见了那样的尸体),还发生过震惊中外的社会事件(太有名了我不能说,但非常可怕)。那里每个班都会选一两个学生“当玩具”取乐,转学生,贫困生,长得丑的,成绩太好的都在他们的选择范围,那些疯狂的,全天都在以折磨别人取乐的小孩们能占到班级半数以上,老师也是他们的折磨对象,自顾不暇,教课全是走形式。我仅仅为了正常上学,什么方法都试了,反抗,逃跑,求助,闹大,甚至不理会,都拦不住。那时天天被莫名被七八人围殴(被打得跑进派出所求助,人家也只是看着你笑,被打了几百次只有一个穿军大衣的陌生老头过来怒喝赶走了这些人,以后才好了一些),被推污水坑,被突然推倒摔伤尾椎(两次,一次养伤半年一次养伤一年),走路上在人群里胳膊一凉被刀片割了二十厘米的血口子还不知谁干的(不知是不是惯犯,力度熟练,很吓人但是不严重),什么撕课本撕作业文具盒里放图钉被垃圾砸桌面涂满脏话被几百人围起来辱骂(没夸张,因为其他班的人看见霸凌也都跟着过来起哄,我背后就是高楼的围栏,他们鼓动我去自杀,最后半栋楼的人都过来了,都不认识我,然后叫我现场跳楼给他们看,)比起人身伤害都是小意思。
那时家人要我自己变强,顶着这种压力学习,因为没人能对我的人生负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了,真做起来很难的,尤其对于资质一般的人来说就是无望的旅途,磕磕跘跘的都正常,努力无果更正常,本来泥潭就没那么容易出来。后来我还是勉强离开了这个环境,但时间太长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爱也永久的衰退了。
现实世界中这种疯狂之人太多了,那些嘴里谩骂的人不止是网上凶现实中也可能是以虐待杀戮为乐的,挑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日常游戏。然而上层频频为这种人让步(文化产业整体变化)实际上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说明这种人人数太多,已经无力去管,只能掐灭源头避免祸事,就像充满煤气的房子,宁愿一直黑着也不能有光。但这样不可能长久,总会有一个祸患打破一切,不赶快通风的话迟早会炸掉整个屋子,可是窗外面全是毒虫,开窗就会一窝哄飞进来。问题其实远比看上去的要严重,多元文化消亡只是冰山一角。
当然一味抱怨指责这种人群也没用,这是发展过快加生存艰难情况下必然出现的大规模群体(贫富不均,父母忙于求生无力或粗暴管教孩子,世界观教育缺乏,新生事物不断冲击旧有结构),是时代产物,那个地方的历史就是典型的发展过快加生存艰难。顺着时代现状往前追寻,一切都是庞大的,难以更改的。
我也只是时代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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